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梻嘤嘤 发表于 2023-5-7 07:38:46 |查看: 4340|回复: 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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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喜欢这篇文的我真的 赶紧分享

https://isnull.info/works/45708469?view_adult=true




上一篇:水一下
下一篇:有人认识这两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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梻嘤嘤 楼主 小精灵

发表于 2023-5-7 07:41: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我取得了这决斗的胜利,王上,我要获得法兰西他本人。”
真的很涩啊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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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UVU 2023-5-12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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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想看,不好意思打扰您啦,请问链接要用什么搜索呢?谢谢啦,真的很想看!(≧▽≦)
梻嘤嘤回复阿白UVU 2023-5-12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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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用苹果自带的诶,其他的我不知道行不行,需要的话可以私发你哦
梻嘤嘤回复阿白UVU 2023-5-13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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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百度网盘分享的文件:【仏英】At t....pdf
链接:https://pan.baidu.com/s/1IDDaJKyVAVZkW60ODbn48w
提取码:da9a
阿白UVU回复梻嘤嘤 2023-5-16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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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谢谢!可是我这边打开的时候已经搜索不到了,说是已经被删除了,非常抱歉打扰您了,请问你可以私发吗?谢谢!\^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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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浮游生物 飞飞兔

发表于 2023-5-8 19: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这篇文描写得很细腻,从场景的铺陈,到提起决斗的逸兴,一气呵成。包括这两人最后在床上的翻滚,作者使用的形容词真的很惊艳。

感觉英法国王都知道这两位的关系呢为他们创造契机(哦哟~

还有就是楼主说的英英主动向法法宣示主权的那段,真是写出了英气(双关作者的描写仿佛能让读者看到决斗胜利后在阳光下昂起头颅骄傲得如此干脆利落的潇洒英英~

诶当然法法也很美(简直是太美了即便作者费劲描写了那么多璀璨的珠宝和琳琅满目的装饰,但都在法法面前黯然失色(天呐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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梻嘤嘤 2023-5-12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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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真的超级细!没见过这么会写的两个人之间在拉扯就很有感觉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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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英永浴爱河 小精灵

发表于 2023-5-10 00:59:4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篇真的特别特别神

点评

真的,我看了好多遍了,特别喜欢做的时候亚瑟伸手扯弗朗领子那段(看见对方衣冠还那么整齐就很不爽好可爱,还有作者用“切割我”跟“为我穿环”就很传神,很绝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23-5-12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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梻嘤嘤 楼主 小精灵

发表于 2023-5-12 17:00:10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我看了好多遍了,特别喜欢做的时候亚瑟伸手扯弗朗领子那段(看见对方衣冠还那么整齐就很不爽好可爱,还有作者用“切割我”跟“为我穿环”就很传神,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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梻嘤嘤 楼主 小精灵

发表于 2023-5-20 08:57:0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仏英】At the mercy of you
Shirouu
Summary:
“如果我取得了这决斗的胜利,王上,我要获得法兰西他本人。”
Notes:
·国设仏英 十六世纪背景
·还很年轻的两位
·包含R向情节 打斗/略微血腥情节 请慎重观看。
·马上决斗:指两名骑士之间的武术竞技,在十四至十六世纪间的中世纪以及文艺复兴早期最为兴盛。比赛的胜利者通常会获得对手的铠甲,马匹,奖金,甚至对手本人。
Work Text:
弗朗索瓦一世站立于巴兰岗时,在遥望的视线中,一片深红色的身影从平原的阴影中逐渐浮现。东西两侧缓缓涌现出两片浮动朦胧的阴影,浑浊的光中藏着跳动的、步履平缓的蓝色火焰,朝对方拥去。厚重的人堆踏着丝绸步入加莱,钻进英格兰位于欧洲大陆这片花纹地毯下的唯一一个切口。
踏过湖中倒影,那是一片被黄金和阳光笼罩的地方:远远望去,山脉仿佛正在燃烧。每一件事物都璀璨夺目的刺人眼睛,就像在虹膜上镶嵌一片折射万千光芒的宝石,以至于倒是没有什么东西格外令人难忘了。这无疑是一片水下的黄金城。
法国和英国的君主下马,拥抱,鞠躬,再次拥抱。法兰西站在弗朗索瓦一世身后。从外观上来看,法兰西那时候仍旧是个少年。他踩着柔软的丝绒鞋,紫罗兰的双眼上装饰着一圈金色的睫毛,就如同太阳的光圈。他向英格兰伸出手,轻轻的握了握,微笑的时候露出珍珠一样的牙齿,用放缓了的法语说:“为了和平。”
英格兰简略而轻得与他握手,又快速的抽出,好像它们是下一秒就要被融化的红蜡。他的眼睛在黑色皮毛的烘托下看起来就像是雪地里的绿湖。这件过分花哨的斗篷在几个月前从一头小黑熊上剥下来,就像他们如何对待异教徒,圣殿关上、拱门下挂满了头颅:最终堆积成高耸的尸山。法兰西身着一种神经质的明亮丝绸,画家在宴席间使用铅白记录它。
法兰西仍留有少年心性,这整日的醉酒、颓靡的享乐让他乐此不疲。他在观看马上对决时举杯致敬,而英格兰只是冷漠的偶尔将目光瞟过来,批判性的窥视:看见他又把红酒撒在了歌女的领子上。甚至在前往晚间宴席的途中,他在那顶流苏顶轿子里枕着珠宝睡着了。他的脸上浮起一片绯红,不知道那些究竟是源于红宝石反射的奇异粼光,还是在血管中奔涌流淌的醉意。英格兰只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好像那些放纵和迷魅刺痛了他的眼睛。
关于英格兰,亨利八世用法语在席间谈起他(他秘而不宣的羞耻于自己身上的'英式’气质):他还不知道如何享乐。他就像礼仪的标本,用彬彬有礼、浅尝辄止的方式去关心战争,国家,外交和任何的一些琐事。就像是在梦中惊醒,高雅的贵族们后知后觉的拾起自己的‘礼节’,国王们在自我冠以高尚者的名称的同时,又投身于残忍的屠杀,仍乐此不疲的抓着虚荣的颜面往自己脸上修饰贴金。当时和平还是一种皇室们颇为青睐的果实,心怀着一种漂浮着的骑士心态,等待在世界前公正的采摘,以一场声势浩大的展览度过世界的动荡与坐卧不安。而果皮下隐藏的究竟是什么,无形的蛇究竟在哪儿窥视,伸向果实的又有几只纠缠在一起的手(又转向别人的果园),人们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两位年轻的国家,他们认识的时间比在场任何人寿命的叠加都要长。更多的时间,他们被相隔在海峡两岸,但仇恨总是越过时间差精准吻和,一如尖锐的目光在交汇间短兵相接。但国王们仍像牧师调和夫妻矛盾那样,鼓励他们互相亲近。于是多半时间英格兰都跟随着法兰西在河堤上漫步。法国人早在十六世纪就是那样渴望诗歌,法兰西也是如此。他踏着虚浮的脚步,沉浸在席间的浪漫喜剧中,给每一束植物,每一朵花都赋予浪漫情意,叫它们肩负比喻与谚语:蒲公英,杏树叶,金丝雀,一匹身披彩绘的白马。他念着,爱之河,解冻的河,脚步跳跃着在山坡上下滑,下落,我的河...那些晦涩而黏稠的诗句,流进融冰的河流之中,试图叫它展现出跟水面中漂浮的花楸一样茂盛的生命力。英格兰在身后抱着双臂跟随,将自己卡进石缝里的斗篷边缘扯出来。
“你如何看待我的诗歌?”法兰西说,张开双手平衡自己,顺着河堤的滑坡下行。
“他们好极了,好到叫我挑不出一点可取之处了。”
法兰西盯着他的嘴巴,说:“你对我的诗歌嗤之以鼻。”
“很高兴酒精还没熏坏你的脑子,你能听得懂英语。”
他从嘴里拿出正在咀嚼的花茎:“说实在的,英语太过直白,横平竖直:”他在他眼前将那根植物折成一段段几何的不均长条。“你们要如何体会到语言温和的余晖,委婉的转折?”他微笑着,屈身凑近英格兰的脸说,“我怜悯你,你们体会不到爱。难道对你们的未婚妻,你就仅仅说一句‘我爱你’,再用戒圈将她套起来吗?”
“你每日咀嚼着那一句陈词滥调,就别再大加宣扬了。你要怎么做,花两年时间写一首题着'french whore'的诗吗?等你收起来你十四行诗翘起来的无用韵脚,我才愿带你去看看诗社。”
最终他们不欢而散,这不快的争斗一直持续到午间宴席,两人坐得很远(虽然平日里,他们也不愿意在礼仪上离对方再近更半分)。法兰西兴致缺缺的垂着头,盯着餐盘上处女神裸露的胴体发呆了半个钟头,直到侍女把切片孔雀送到他的餐盘上,给她穿上一袭长裙。后来英格兰才知道,这是因为他的犬齿后藏着一种新兴的、从美洲运来的烟草,他宁愿饥肠辘辘,也要沉浸在失神拉出的一条悠长余晖中。不知道他在眼波凝滞间,思绪是否早已飘到阿芙罗狄忒的婚床上去,飞入无敌舰队的船舱里去,抑或是渴望吻一吻墙角那位已婚的伦敦夫人,与她调一调情。英格兰看着餐盘中被拆解的七零八落的天鹅翅膀,用餐巾擦一擦嘴,那味道就像是冬天坠进结冰的湖面里,使人味觉失灵、刺着牙龈又寒颤着发抖。
他拿点心叉敲了敲玻璃杯,转向国王的座椅,朝女士鞠躬,朝贵族行屈膝礼。然后他说:“我有个提议。”
“请说吧,英格兰。”
“正巧今日天气恰如其分的好,不是特别寒冷,也不至于炎热的叫人汗流浃背。在天色还未暗下来之前,我们可以多一些娱乐活动。纵使甲胄华丽,但却十分沉重,我想骑士对决已经被看的够多了。王上,只要能表现英勇与高超技艺,有什么非执着不可的?为何不容许我抛弃盔甲,抛开繁文缛节开展一场自由决斗呢?”
英法国王各自抬起头来,体面的将盘中的斑鸠骨拢整齐,短暂的犹豫着。这在道义上明显是说不通的,可是,在欣赏了数日温暾、悠闲的无趣打斗后,他们那些疲软的神经都快要慵懒的窝侧在地。自然,他们也不愿在折损了成千上万的黄金后,又折损来之不易的兵力。但与此同时。他们又拍打着心脏叫嚣:停止这没完没了的肃穆葬礼,在这垂死的金帐会。(以前法国人习惯在吃餐前面包的时候观看公开处刑,等到囚犯的脑袋咕咚落地,血溅的到处都是,草莓酱也正好被涂好了。)而规矩立在这儿就是为了打破的,就像人们总是会为了追求刺激,选择在结婚后再流连于情妇之中,激情就是激活瞳孔的一滴颠茄液。于是他们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的将其定义为一次史官不容记载的添彩演出。(在过去的史料中,化身或多或少带着变化莫测的假名穿梭其中,法兰西在十五世纪的卷轴上就换了十四次名字:皮埃尔,路易,让...)亨利八世摩挲着他的下巴(他近日才开始蓄胡,如今颇有得意的抚摸着他下颌上的男子气概):“未尝不可。但英格兰,千万记住,英法友谊在前,胜负第二。”
“自然如此。”他话锋一转,将头转过来。“法兰西。我要你上前来。”
法兰西张了张嘴,嘴里的蓝莓差点滚了出来。
“我方才在饮酒。”
“这有什么问题?”
“头晕,自然了。”
“若你还持有骑士精神的话,就走上前来。”
法兰西迟疑着。英格兰突如其来的战书简直比法兰西的国王将英国国王掀飞出去这件事还要离奇,不可思议。更别提他更是像模像样的拔去了剑尖的软木塞,将它插入自己身前的土地里。
“非要我拿孔雀毛搔弄你的嗓子眼,你才能吐出点好话来吗?”他仰起头,追问道。
他能说流利的拉丁语,种植大马士革玫瑰,但在那之前的——“你是个战士,不是吗?更别提我们的君主都亲自下场参与了这些比赛。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来给这场宴席的汤加点佐料吧,穿着你的金鞋。”
弗朗西斯盯着他,捏着杯柄,又将它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他站起身时,腰上的佩剑与腰带金饰互相碰撞,叮当作响。
“感谢你的邀请,英格兰。”他说。“我也没有不应战的道理,不是吗?”
他们走到帐前的沙地前,各挑了一匹马。法兰西脱去了褐色的马甲,将衬衫袖口层层叠叠垂下的蕾丝边扯下。在露天的炽热阳光下,到处都是金色:融化入太阳阴影里的金发,金线衬衫,在这其中浮现出两颗深邃、沉甸甸的蓝眼睛,一如加莱的山丘上那顶弗朗索瓦的天鹅绒蓝帐篷。
他们翻身上马。在循规蹈矩的第一次交锋,谁都只是草草的出了一次剑。但在折返的途中,英格兰突然勒马变道,猝不及防的朝着法兰西的肩部刺出一剑。即使法国人下意识侧身躲闪,但他的剑尖仍挑破了他的袖子:那无数颗红宝石,夜莺啼鸣出的血珠组成一句诗。如今宛如焚烧一捧卷轴——那些文字,那些辞藻化作只言片语,七零八落的洒落了一地。
血腥味涌入他的鼻腔,叫他醒了酒。法兰西抬起手,将他的重剑打落在地,金属碰撞,震得虎口发麻。法兰西看着剑中映出的眼睛,又短暂的在挂毯锦绣的百合花纹中看见圣母颂歌。他们都知道,英格兰的契约一个接着一个;他从多佛飘向加莱,系出一个个云块般的联盟;信誓旦旦,马不停蹄。三方的战役,却要发展出十几种联系,几十种契约;这个维持到秋末春初,这个又仅仅只有十七天。谁知道,他是不是刚从查尔斯,那可怜(血统论的牺牲品)又可恶的神圣罗马国王的营帐内来到此处的?他摇曳不定的天平频频转向,侧向神圣罗马帝国、法兰西;神圣罗马帝国——再多的歌舞、和平契约、玫瑰花雨和黄金能将他压向自己一方吗?
于是此时,法兰西的剑顺着被他击落的英格兰的剑一起,突然从他的手心滑落,相互碰撞,又叮叮当当的弹跳着躺回沙地上。他们再次拉远了距离:相隔太远,法兰西看不清英格兰的神情。那片绿色海洋也变的过分朦胧,好像融化在过度曝光的天际中。
他停下了。
他要做什么?
远远的,他看见英格兰将脚踏上马背,弓着腰:他在马背上站立起来,将长枪向法兰西扔去。
“前进!”他对黑马说。
长枪、马匹,他们都疯狂的朝着法兰西冲来。战马箭一般地的撕开空气,朝着英格兰手指向的地方狂奔。白马发出受惊的嘶鸣声,面对眼前铺天盖地涌来的武器的恐慌简直盖过了马刺带来的疼痛,它猛烈的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嘶鸣,将法兰西摔下马背。隔着渗血的视线,他看到英格兰从铺天盖地的红色光芒中走来,从英国红色的帷幕中走来,一声烟火飞上天空,就像点燃了云端末梢一般,让他整个人,每一根发梢,都被笼罩在彻头彻尾的红色中,仿佛在渗血。河水流的很慢,浓稠的冲刷大脑、顺着狼与狗的时间流淌。百年战争中滴着血的英格兰再次从他的脑海浮现,顺着他的视觉神经攀爬出来。他听到四起的轰鸣声,就好像是潮涌在无边无际的泛滥,冲刷耳蜗。不知道这究竟是血液如电流般划过太阳穴发出的吱吱声,还是骨节被折断发出的声音。
下一秒,他就要将他压倒在地,匕首刺进他的颈部:他那时如此渴望在法兰西的土地上虐杀他。
这一次,英格兰也这么做了,在嘈杂的马蹄声中,他从马上一跃而下,从靴子里抽出他那把手掌一般长的短剑。半个世纪过去,它仍然锐利如新,他用战争为它保养。这再也熟悉不过的血腥戏码,在‘文明’的十六世纪再次上演,那些骨子里流动的、多少丝绸与鸵鸟羽毛都遮盖不住的暴虐基因奔涌而出,他与这些夕阳,这些阴湿的技艺,这些鲜活的斗争密不可分。法兰西想起席间亨利八世轻飘飘的戏言:他不懂享乐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那要怎么解释他看向自己时,这因为爱(对暴力)、因为恨(对敌手)、因为血脉喷张(对斗争与征服)而燃烧的眼睛?
呼吸停滞了一瞬:他捅穿了他的腹部。那些血肉就像山坡上的金色账布组成的河流,从肚子中流泄而出。液体没完没了地从皮下渗出,在下一个瞬间他们又被封回皮层之下,蜂拥而至的血肉再次轻易的被碾碎,潮起潮涌,周而复始。石榴与红酒无限的渗透了天使的刺绣,刀尖就像蛇一样在创口中扭转,直逼心脏。英格兰还未将匕首拔出,又用眼神试图将他钉死在草地上,让他成为一具祭祀给太阳的干尸。他的瞳仁微微颤动,身体将灵魂反刍后再次在身体内种植它。生命再次扎根,直到紫色再次慢慢浮现在虹膜中,由于生命于其中浮现地明明暗暗,看起来宛如醉意朦胧。法兰西捂着自己的腹部,英格兰的手指正试图钻进他的血肉,就像在试图将泼洒一地的珠宝塞回炙烤天鹅体内。他一根根找回手指的质感,感觉到血和阳光淋在创面上:给死去的天鹅再次插满羽毛。
“你赢了。”他捏住了英格兰的手指,看见自己的血在钻进柯克兰手背上的创口,融进盎格鲁撒克逊的肉。
他支起身子,瞳孔跳动了一下,接着干脆的抽出匕首,连带出一串圆润的血珠:“显而易见。”
法兰西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在闪烁间找回了聚焦,剧痛并没有随着伤口从躯体里消散。他用指腹擦去了嘴唇上的血迹,抹在了他的戒指上。英格兰将那只属于胜利者,在血里浸润过的手高高举起,犹如一张鲜明、狂妄的旗帜。
“请许我提出对奖赏的请求。”
“英格兰,你尽管说吧。珠宝、画作、爵位、侍从?”
“尊敬的法兰西的国王。”他鞠躬后说道:“我要获得法兰西他本人。”
法兰西张开了嘴,被刺穿的那一刻都不如此诧异:眼睛里浮现出一种戏谑的惊讶与浮起的无奈。“英格兰。”他感慨道,“你对法兰西国土的垂涎表达的真是直截了当、毫不掩饰。”
“事实上,在法兰西的国王还在这里的时候,我不会这么做的。”英格兰将剑插进土里。“这胜负,只在我与此人之间。这输赢的代价,我也只从他身上取。若您仍心怀疑虑,那就仅仅把这当作市井中的缠斗:(他当众之下叫出他人类的诨名)当做我与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私斗。”
弗朗索瓦一世的视线贴着他们蔓延游走,最后他开口:“那就依你所言,在金账会的倒计时里,叫法兰西——波诺弗瓦,跟随着你吧。”
亚瑟掀开帷帐,来欣赏他的战利品。弗朗西斯熏了香,换了一件干净的新丝质衬衫。看着法国人胸口消失不见的那片血迹,他兀自觉得十分可惜。那双绿色的眼睛上下扫视,左右衡量,最终他满意的总结说:你现在属于我了,你得把那根讨厌的珍珠项链摘下来。
“你想证明什么?通过公开决斗。”
亚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你现在是我的所有物,谴责你就等同在谴责我。更别提这场宴会是为了和平所需。但是,这一点更是毋庸置疑的:法国人是最自大的民族。真当什么东西卷席而下的时候,舞文弄墨的政治,俏皮话与你们戏剧般可笑的诗歌救不了你们。”
他与他贴近了几分,心里想着:这就如水中捞月,但在夜露深沉降下去之前,你仍能拿金笼罩着井口。于是,亚瑟给他的脖子上戴上一枚价值三万威尼斯金币的红宝石项圈,他说:“学会你的理智。”
几个世纪前,他掰断他的脚踝,将他拖拽入白塔的顶层。强烈的审讯、质疑,折辱,直到鲜血汩汩渗进砖瓦,严丝合缝;接着浸透石板街。然后,他和半截战俘趴在河岸上喝酒,思绪轻柔的滑入地底,宛如河流一样陷入酩酊。那时的法兰西盯着他皮肤的切面,他说:小怪物。他们在血腥、瘟疫、征服和情欲中轮回,大哭大闹,喜怒无常。甚至于马刺战役,就算身着金布的无数贵族高举双手走入英格兰,但法兰西陪着他那藏于幕布之后的君王,悄无声息的游入了比利时的艾诺。如今他属于自己,这种隐秘的、缓慢的从地底蒸腾而上的欣喜冲撞着他的头脑,几乎叫他头晕眼花,感到压倒性的欢愉。
他把他推倒在地,弗朗西斯跌进层层叠叠的帷幔里。奏乐声还在持续不断的响起,参差不齐的音符和亚瑟过激的心跳搅在一起,杂乱无章,惹人心烦。
他抓住弗朗西斯的头发,把他扯到自己胸前。
“奴隶就应当做奴隶的事情。” 他宣布:“你应当变成一个顺从的性奴。”
“你还准备像几百年前那样,要过着驴或者马那样放荡淫乱的生活?”弗朗西斯仰着头说,瞳孔在暗处浑浊不清,好似一声叹息。
“别高高在上的指责我。”亚瑟俯身,用力的咬了他的嘴唇。“你将栗子和戒指抛给艺妓的样子我都尽收眼底了,浪子。就算时过境迁,我也会时常拿出来取笑你的。”
他察觉到弗朗西斯叹了一口气,在呼吸中轻柔的托出一句虚情假意、沾着讥讽意味却温和的话。是的,勋爵。
然后:他感觉到冰冷的手掌伸进他濡湿的腿心。快感一路上升着舔舐他,从下体密密麻麻的向上攀爬。他紧紧抓着弗朗西斯的头发,双腿不自觉地因为脱力而微微屈膝。最终,弗朗西斯抓着他的腰将他揽向自己,叫他在自己喉咙里射了一次。
亚瑟在这迅速又激烈的快感余晖中喘息着,一阵卷席心脏的巨浪,在看见弗朗西斯时慢慢冷却。他的表情平和,勾起红的像卷曲花瓣的嘴唇冲他微笑,眼神跟他的下身一样那样毫无波澜。明明他身居下位,亚瑟得以俯瞰他,却觉得好像在被他旁观、审判(说实在的,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喝多了酒)。就像这场漫不经心,浮光掠影的和平外交,静静地浮在河流上。半垂双眼,这种平静又酸涩的恨意自他身上被激发出来。
他看向法兰西,自己的战利品:眼神灼灼,一滴燃烧的苦艾酒。
“你要干什么?”
没有回话,亚瑟的皮肤因为冰冷的丝绸而变得滚烫,伸手去拽弗朗西斯的裤子。弗朗西斯带着一点惊愕和无奈闭上了双眼,将头颅后仰,陷进层层叠叠的纱帐之中。
他的阴茎看起来像一条软绵绵的死鲟鱼。亚瑟发出'嘁'的一声冷哼,很明显是对这无精打采的死物颇有不满。他俯下身来,将法国人的阴茎放进嘴里,在短促的吞吐后就将其往喉管中送去。他含的很深,弗朗西斯能感觉到自己的顶端正戳刺着他喉管深处的褶皱。随着乱了节奏的呼吸,亚瑟的喉咙滚动着。即使咽反射使他不禁干呕,但他却用手指揉搓着自己的脖颈处,刺激着弗朗西斯的性器,逼迫他尽快缴械投降。
在过去挂毯中还描绘着赤身裸体女人的年代,希腊人的精神还根植在他们的脑子里。他们曾经在草丛里整日做爱,伴随着肉欲上的情窦初开,陷在纵欲时柔软的情潮中,周而复始,将人周身渐渐包裹(与现在早已不尽相同了),逐步向深处延伸、探索:亚瑟就是那时候学会怎么给人口交的。如今,一切报复性的在性罪恶的年代回到弗朗西斯身上。他被他压在这里,宛如一只正等待被剥皮的垂死狐狸。
亚瑟垂下眼睛睨视他,手指仍然揉搓着阴茎上的筋络。接着,没有任何润滑,没有任何准备:他跨坐在弗朗西斯身上,简单的用被舔湿的两指在自己的后穴里搅动了几下,就扶着阴茎坐了下去。
很明显,他想折磨他,却也同时折磨了自己。看他的样子,他的胃定当也是不好受的,甚至嘴角旁溢出来了一些刚才喝进的酒液。他从容的把喉咙里反涌上来的液体吐进手里擦去了,却紧紧绷着后穴,不让阴茎滑出来一点。
“你真叫我难办。”他皱着眉头说,干涩的通道夹得他生疼,不由得发出嘶嘶的吸气声:“毫无准备,毫无前奏,真是一场兽交!”
“闭嘴吧,你就跟你的国王一个脾性,尊自己为‘妇女之友’,亲吻每一位英格兰女人。”亚瑟说。“你未免也太自高自大,自以为是,别给这房事赋予太多莫须有的意义了。我用你取悦我,这意思是你是个器皿和道具,仅此而已。”
他又将嘴唇抿成一条线,试着耸动身体,像一个不得要领的妓女:他紧皱着眉头,眼脸微微颤抖,很明显正遭遇着疼痛的折磨,却因为想将弗朗西斯的窘迫尽收眼底而强睁着眼睛,紧绷的小腹上渐渐浮现出一层稀薄的汗珠。
他行动维艰,做的非常困难。但那点儿固执仍然黏在他的脑子里,粘连在他们交叠的皮肤里。他不可控制的发抖,指甲都掐进法国人的肉里。弗朗西斯心说道:这样下去,他们一辈子都结束不了——就算做到皮肤融化,他也只会扎根在他身上。
于是出于好心,他挺腰向上顶弄了一下。亚瑟发出一声惊愕的闷哼,连忙用双手撑住上身才阻止了他立刻瘫倒在弗朗西斯身上。随即,充盈在房间内那些模糊的光线被清脆的声响切开了:他伸手扇在弗朗西斯的脸颊上。那片红色在顷刻之间就像浪潮一样隐没入皮肤之下,针刺般的触感却仍奇异的留存。
弗朗西斯夸张的叹了一口气。
亚瑟手上的戒指锋利如生蚝刀,是为了割下敌人的耳廓而准备的,而他如今如撬开蚌壳(即使他本身才是被打开的那一个):顺着脖颈的弧度寸寸逼近他,享用胜利的果实。多巴胺搅乱了他的脑子,快意使他浑身战栗,情欲在体内流动着滴落,他用尽全力咽下了那句动情的低吟。
“奴隶怎么有随意动弹的权力?”他沉下嗓子,低声说道。
“暴虐和古怪,你们英国人的一脉相承?”
“从你身上学到的。”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弗朗西斯半耷拉着眼睛,一双坦桑色的瞳仁正兴致缺缺着。
“如果你软了,弗朗西斯。”亚瑟咬着口腔内侧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会跟史官大肆宣扬你的不堪,叫他们画下来这张淫床。”
“包括吐露我和你这英国人之间的'淫秽'吗?”
“随便说点什么都好。”他说,抬起腰时弗朗西斯瞥见他一片混沌糜乱的下身。亚瑟的心情愉快,没有心思顾及这场毫无进展的外交和国王愈演愈烈的荒诞古怪,只顾着用弗朗西斯的阴茎操弄自己,扭动着腰叫它在身体里搅弄,碾压粘稠湿润的肉壁。他的股间潮湿粘热,溢出的肠液随着动作被摩擦成一片堆积在穴口的白沫;阴茎则紧紧贴在弗朗西斯的小腹上,刮蹭着留下一片粘腻。亚瑟俯下身来,五根手指插进弗朗西斯卷曲的金发里,屈指用力抓起,横蛮地将自己的舌头送进他的口腔,舌尖在牙面上肆虐而过。他咬破了弗朗西斯的舌尖,血珠从舌尖上渗出,而他的体内如今在反复摩擦下一定变得比浆果般的舌面还要更加糜烂、猩红。他的腹部就像湿润的面团一样,光滑柔软,在酵母的催动下呼吸,微微鼓动着:当热刀子陷进肉沼泽时,一种粘稠的快感奔涌着包裹住了他。
他在目光游离间眼瞳中偶尔倒映出弗朗西斯的注视。法国人在用阴茎抚摸他的胃部,用若隐若现的目光瘙弄他的心。
弗朗西斯注视着他:感觉到他在滴血。
这与战场中如雨水和泥沼般的血滴不同,有血管肉眼可见的在皮肤下崩裂,一处,又一处...情热在他的身体上泛起一片潮汐。他绷紧着大腿跪坐,起起伏伏,看似面色从容,却偶尔紧闭眼睛、咬牙堵住那些呼之欲出的喘息。若不是骑马从军给了他战士的素质,那双颤抖着的腿或许早已经支撑不住了。
他一次次的调整姿势,叫自己跪坐端正。他以往并不出汗,干涩的就像石膏,如今汗水与潮红将他装点的如刚葡萄牙商人从远东带回来的那些烧炼后的白瓷。红色如潮水般在皮肤下泛滥,冲击着他的躯体,一阵阵滚烫在他身上卷席而过。他在浑浊的空气中仿佛看见到枝条与果实正在从他的身体中爬出:寄生藤如游蛇蜿蜒扭曲的爬上高墙,他的指尖追随着他身体下绽放的热潮,手指攀爬着抚摸他。他的肌肉贫乏,潋滟汗水流过那片胸脯,宛如水珠溅在平坦沙地上;一颗鲜红的果实开放在他的唇齿间,好似沙漠中唯一的丰盈。
在亚瑟俯身时,大约是凑巧,也有可能是被风吹落;或许,是由于在情欲中颠簸的理智也说不定:那颗摇摇欲坠的果实顺着柔软的枝条垂下,落在了他的唇上,亲吻了他。
“一个主人对奴隶的吻:多么乐善好施。这真是叫我尝到了智慧果的滋味。”他忍不住伸出双手,指尖轻轻的从他的腰腹处划过,就像握住鱼腹那样捏住了他的腰。
“你在说什么?”
弗朗西斯伸出手臂抓住了他的肩,将他掀翻在地,含住了他的耳廓,用舌尖轻轻舔吻。他那时还很年轻,耳朵上只有一点被耳环沾染的痕迹,为得海神保佑作出的小小献祭。只是将金饰取下来,冲它轻轻一吹,环痕就随风而逝了。
他喘了两口气,看起来有点不满的皱眉道:“这个姿势是否有些不妥?”
“哦,英格兰。”他说,“你就当做是舞女在你膝上跳舞好了。为取悦主人:取悦你。”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轻哼:“看看,现在我又得重新穿孔了。”
“我可以为你做。”
“切割我,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这是否是一种以下犯上?”
“现在,你也可以为我做。”他说,“为我穿环。”
亚瑟盯着他,短暂的闭起嘴巴。在浑浊的空气中,他的眼睛就如粘稠厚重的绿潭,覆盖着粘稠的情欲和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弗朗西斯直起身子,身躯笼罩着他,四肢宛如金制的牢笼牢牢扎根在他周身的地面里。那些在光下渗出光的金发,似无数的藤蔓,顺从的垂于泥潭之上。亚瑟接受着他的注视、呼吸他的呼吸,任由他的目光剖开自己的身体。由肉欲来做这件事很得体,而爱则不然了。
弗朗西斯舔湿手指,用两指的指腹迟缓地、深深浅浅的揉搓着他的会阴:他又要指奸自己了。如果再伸进一些,就会在体内按到他的心跳。像之前任何一次、他们每一次性交都做的那样。他把柯克兰折磨的发疯,最终大多眼泪和失禁同时潋潋流出。而他垂着眼睛,凑近他的耳朵对他说话:真有意思,英格兰;再给我看看,英格兰。这就像一次从容的换气,而他要叫他要叫他浑身松弛,融化成一滩烂水。
亚瑟不能叫弗朗西斯把自己从这情欲中抽身出来,当一个局外人。
于是,他用双腿勾住法国人的腰,把他强硬的向下压。用手握住弗朗西斯的阴茎,将它对准自己的后穴,在穴口轻轻打转。
别做那些无所谓的事情——英国人沉着声音说。
不需要扩张吗?我们刚才都做的很痛苦。
里面已经足够湿了。
他垂下头,几乎要将头埋进肚子里,卷曲的小腹紧绷着,弗朗西斯垂下头亲吻了他的眼球。抬起他的右腿,从善如流的将阴茎推了进去。
他在念一首诗,不如说一句情意绵绵、滚烫的诗句从他的喉咙中滑出。那语调又像是在念一首关于猎人与牧羊女的童谣。虽说由于情意泛滥,比先前那些强装迷人的意象要强不知道多上几倍。但是亚瑟听到他在呓语:就如莉莉斯。这个比喻撩起了他的怒火,那些怨气堵在咽喉口,弗朗西斯试图窥视自己血淋淋的脏器,看自己光天化日之中裸露的心。在后知后觉的羞耻即将漫过激情与头晕脑热时,他吻上了他的嘴唇,那意思是:你尽早闭嘴吧!
柯克兰总是不由自主的从法兰西身上看见希腊的投射,雅典式的双眼和象牙的齿就那样完美、恰如其分的镶嵌其中。如今他们的四肢交叠,就像石膏摩擦大理石:粗粝,光滑;粗粝,光滑(互相擦碰)。法兰西背着光,光线从丝绸中丝丝渗出。这种衣冠整洁的从容让他颇为不满。于是,他颤抖着去解弗朗西斯的扣子,却在撕扯下将那些珍珠崩落一地。而金色绸缎下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平静的象牙白色,柔滑温热,如晴朗下的公海那样几乎不起伏,只有眼中映出自己的情潮是何等波涛滚滚。
天呐,他想。他真是恨极了他眼底潮湿的紫罗兰。
空气里除了性和弗朗西斯的气味以外,什么都没有。它们蛮横地钻入亚瑟的身体,又紧贴在气管上。他们接吻时,津液总是不可抑制的在唇齿间涌进喉咙,嘴唇分开时又像掰开一颗果实那样汁水淋漓:亚瑟差点又顾不上呼吸了。他舔吻着弗朗西斯那条被烟草熏透了的舌头,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在慢慢融化、下坠、松弛,就好像被彻底摊开。
法兰西的下颚还很光洁,没有给所谓的男子气概和虱子留足空间。亚瑟踩踏着自己的双脚,好像压碎了一片落叶,听到自己的身体在床上摇晃着嘎吱作响,绷紧的脚趾将桌上的所有饰品(来自他的脖颈,耳垂,嘴唇...)撞翻在地。欢愉将他的灵魂从大汗淋漓的躯体中抽离而出,也有理智在融化着滴落。不过在干爽的空气中,他们仍然在拥吻。
本来,同性之间的做爱跟谋杀没什么区别,无论是对于神还是对于人。弗朗西斯曾在海滩上观赏清晨的鱼市,商贩将手伸入沉甸甸的鱼腹之中,用力地撕扯搅拌:逼迫肺部,撞击胃袋。即使被穿刺大公贯穿想必也与其别无二致,甚至多一分恼人的灼热。而亚瑟就是这样的:一条湿冷的白鲈鱼。他表皮冰冷,鱼鳞尖锐、层层叠叠包裹他。弗朗西斯得长驱直入,寸寸逼近花蕊,掐折花茎,啃噬他的根...
亚瑟短暂的摊开双臂,五指蜷缩着,又颤抖着去拥他的后背。这称之为坦荡吗?等到海洋退潮、地平线把那层红纱脱去后再作评价吧。——你有过压平一张揉皱温莎纸的感受吗?那大概就是如今的柯克兰。
这个午后,他们做了又做。弗朗西斯操了他三回(应当说是:他‘使用’了弗朗西斯三回),前前后后,由浅入深:3+4。他整个人都在颠簸下开开合合:被弗朗西斯切开了,摊开了,融化了,从心室到后面那点儿地方。但他死死拽住弗朗西斯的发尾,就像握着他的胜利(最后这几根手指也被弗朗西斯掰开并翻来覆去的吻遍了)。最终,亚瑟自深处的咽喉被掏出一句接近窒息的尖叫声,精神和身体一同溃不成军。浪顶到达了巅峰,高潮将二人淹没了。
弗朗西斯仰头躺在他的大腿上,嘴里咀嚼着果肉,扯下叶片塞进他的体内。
亚瑟看着他的动作:“你在干什么?”
“我在为你避孕呢。”他说,“别怀上我的子嗣。”
他嗤笑着:“如果我怀上了法兰西的野种,我会亲手把它拽出来碾碎的。”
外面一片喧哗,多半仍在举行没完没了的比赛,呐喊声在耳膜上碾压着滚动。那声音就像马刺扎进了太阳穴里,在这种时刻格外惹人心烦。汗水和不可动摇的动荡不安凝结成块笼罩他,紧贴在他的皮肤上。激情被时间稀释,而心跳则经久不息。他转过头来,弗朗西斯的头发淋在地上,就像山坡上涌动的金色河流。他们浸泡在这片金黄之中,这两颗浮动的心,随着马的细碎脚步、随着飘动的金帐微微摇动。
“我要去把我的徽章挂在荣誉之树上,你要跟我一同前去。”他说。
"在享受完淫秽之后,真是不错的时机。”
柯克兰半阖双眼,说道:“这是我应得的奖赏,法国人。黄金也好,你也好。”
弗朗西斯注视着他,看着柯克兰的双眸因为情欲而成熟,因为倒映的注视而湿润,成为一颗淤青的绿李。他抬起柯克兰的手,亲吻了他的手指。
“任君情愿。”弗朗西斯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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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UVU 2023-5-20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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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超棒,之前一直就想看这种类型的!哦太太是我的神!并且真的非常感谢您浪费自己的时间,然后把文发出来,我这边真的怎么点都点不开链接,太感谢啦!(手捧玫瑰花)(慷慨激昂)(热泪盈眶)
梻嘤嘤回复阿白UVU 2023-5-22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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