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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Dover/仏英】痛且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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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青花欲燃 发表于 2023-9-2 09:33:47 |查看: 156|回复: 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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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盯着手机屏幕上迟迟未回复的信息出神。
按照他对曾经的室友的了解,那家伙就算生气,也绝不会晚于三个小时回复,但考虑到自己的“特殊性”,倒也不是完全不会发生。
弗朗西斯熄灭了手中的屏幕,抬起头看着这个自己住了五年多的公寓,这个一度会被他默认为是家的地方。他双手环胸,用皮鞋的顶端掀起柔软的红色地毯,这张地毯还是他们一起买的,固执的英国人坚持选择一块英国国旗样式的,而法国人则坚决反对这一做法,他们在地毯店的门口争论不休,直到弗朗西斯大声地说出“那哥哥我就要每天把英国踩在脚下了!”引来众人的侧目,亚瑟才闭上了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弗朗西斯耸耸肩,同时也宣告了地毯大战的胜利。
各退一步的结果就是面前的这张红色地毯,弗朗西斯俯下身拿出了地毯下的钥匙,钥匙顶端 F 的刻痕让他认出这是曾经属于他的那一把,和他一样沦落至此。钥匙放在这里是他们默认的习惯,起初刚搬来这里,弗朗西斯一周能碰见三次假装路过家门口的亚瑟,两次在他刚进门的时候听到对方迟缓的敲门声。他才发现他的室友似乎没有带钥匙的好习惯,于是他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制造偶遇,或是在学校的门口,或者是在亚瑟的班级门口,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两个人便心照不宣地一同回家。高中的课业没什么需要他们讨论的,再加上二人常年你争我夺榜首的事,导致他们几乎不过多提及学业方面。更多时候他们会在聊起艺术或者文学,他们大都能理解对方的观点,却不知为何总能吵起来,从审美到想法,看起来似乎没什么聊得到一起的,但他们自己心知肚明,所以他们仍旧乐此不疲地继续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大学,不同的专业将二人的时间划分开来,这使得弗朗西斯不得不在早餐时间提醒他的室友记得带钥匙,很快他就发现这件事的可行性并不高,所幸二人达成共识,将一把钥匙放在门口的地毯下,虽然现在变成了他这把,但弗朗西斯也从未如此庆幸过这个提案。
轻轻转动钥匙,他也有片刻担心房子里有着亚瑟以外的其他人,毕竟在他离开之后,在这有着昂贵租金的地段,早日找到下一个室友合租才是明智之举。但他很快地说服了自己,毕竟自己只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没什么好尴尬的。
但事情没有随着他的设想发生,房间里没有金发或者别的什么发色的青年,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黄昏的光线,他试图在房间里寻找其他人的痕迹,可是一切还和他离开的那一天一样,甚至桌面上还摆着他们最后一次争吵时打碎的玻璃杯,他不知道为什么亚瑟还会买相同的东西回来,仿佛他们那天的争吵如同一场幻觉一样。他房间的陈设没有丝毫的改变,包括属于弗朗西斯的餐具、生活用品,一切都平静地躺在远处,只是落着薄薄的灰尘。
那本是一场平平无奇的争吵,以至于他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是为了什么,似乎和往常一样,直至亚瑟冷冷地说出“如果走就别在回来了”。感性和自尊早已打败了脑内残存的理智,弗朗西斯将桌面上属于他的杯子摔在地上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没有看到亚瑟脸上的神情,但不用想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初春的深夜,身无分文且衣着单薄的他硬是凭着毅力走到了十公里外的基尔伯特家,据基尔伯特日后谈及此事,他说那是他自认识弗朗西斯以来少见的落魄模样,面色实在算不上好,就连精心保养的头发都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并且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因为他一件衣服都没从那个家里带走。大概过了半个月,他才补齐了自己所有的证件和卡,并取到了一些现金,这才从基尔伯特家搬走,辗转多地最终落脚在一家小小的公寓中,虽然租金少了不少,但无论从面积还是地理位置上来说都仍有更好的选择,似乎他自己的潜意识里也意识到,自己正在抗拒着拥有一个室友这件事,当然他自然地把这归咎为自己的前任室友的身上。
此地不宜久留,在整理片刻思绪后弗朗西斯得出这样的结论,他担心对方收到消息时冲回来再度陷入对峙的局面,他也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景象,自己和他又会说出怎么样的话来再次伤害对方。离开后的大部分的东西他都买到了或相同或相似的替换品,但还是有无法用金钱买到的东西——他的素描册。这也是他不得不回来的理由,一是升学的需要,他需要用他自己的作品来申请更高的学位,二是他随手画下的东西有太多关于亚瑟的痕迹,他不想被对方看到,也正是如此他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取,况且他堆在家的艺术品算不上少数,只是带走不起眼的一本,对方应该也不会发现。按照目前的状况,他的房间应该也不会有所变动,而亚瑟也不会看到那本素描本。
而扭开房门的瞬间,老式木门划破了房间内的寂静,也再一次打破了他的预想。衣柜被打开着,里面的属于他的衣服散乱在床上,床头的画册也散落在地上,房间里痛苦的低吟声也随之停止,而最为反常的,便是原本属于他的双人床上,正蜷缩着另一个人。
“...弗朗西斯?”沉默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时间的也仿佛在此刻停滞,弗朗西斯的脸隐在阴影中晦暗不明,亚瑟的声音如同一支利箭划破二人间的幕布,迫使演出拉开帷幕。他下意识想要逃避,但冥冥之中的感觉,倘若在此刻再一次逃避,或许等待他的将是永远的诀别。
“弗朗西斯。”比起刚刚那一声带着试探意味的呼唤,此时此刻他无比确信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就是弗朗西斯本尊。他注视着门的方向,等待着对方的回复,他不知道弗朗西斯为什么会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出现。事情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大概是对方同样没有发出声音的缘故,任由诡异的气氛蔓延在空气中。亚瑟也没想到会如此。该死的,他在心里默默咒骂,干呕的感觉还没完全消失,他从床上翻身坐起,胡乱抓了把头发带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看向门口的方向,他张了张嘴,却因为嗓子里干涩传来的痛感而没能发出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干呕前兆的咳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焦虑已经发展到呈现躯体化的程度,该死的,亚瑟小声咒骂出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这家伙又要逃跑了吗?亚瑟在心中腹诽,但受制于干呕的咳嗽,他不得不低下头使他显得不那么狼狈。
模糊的视线前出现的是如同对方瞳孔一样美丽的鸢尾紫色,亚瑟怔愣了两秒紧接着便对上相同颜色的瞳孔,一时间连咳嗽都哽在喉中。弗朗西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之前虽然发现了亚瑟的七月病,却没想到到了如此地步,或许这和他也有关?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隐隐有些不安,促使着他一步一步来到亚瑟面前。手中的手帕被亚瑟一把夺下,破碎的声音时间隐入手帕中,他盯着亚瑟久未打理的发旋出神,这副躯体被他描摹了几十次甚至上百次,却仍一次次给他带来惊喜。弗朗西斯俯下身不轻不重的拍着他的后背,向他递上床边放着的杯子,随着呕吐反应的逐渐缓和,似乎陪伴他的片刻又让他们回到当初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样子,他知道,此时此刻的亚瑟也一定有着相同的感觉。
他注意到亚瑟耳侧新增加的耳钉,虽然他总是带着不明显的素圈,但这对于善于观察绘画的弗朗西斯来说这并不是难事,其实他比亚瑟认识他要先一步认识亚瑟其人。柯克兰,传闻中的不良,弗朗西斯也曾亲眼目睹过一场暴力行径的发生,那时耳上的铆钉还没被素圈所替代,加上华丽且夸张的朋克穿搭,很难让人不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一直很好奇亚瑟到底为什么洗心革面,又用了什么方法来让所有人不把他这个优等生和校外的不良挂钩。弗朗西斯承认,最开始和他住在一起,也确实想看这个不良到底能装多久,没想到这五年来,除了他那力道大得惊人的手劲,亚瑟对外展现出的绅士风度几乎没被人打破,直到一次吵架弗朗西斯不小心说漏了嘴,“原不良”变成为了弗朗西斯的攻击手段。
他看着眼前平复下来的亚瑟,收回手的同时尴尬的情绪也从心底冒出。他该解释自己的来意吗?又或者该询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无论哪个选项都不可避免地会得到亚瑟的冷嘲热讽,如果是对方先开口的话倒是能避免尴尬......
“你要不要和我做?”亚瑟有些干涩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这份沉寂,这发散的思绪猛地被打断,亚瑟永远是能给他带来“惊喜”的人,在这几个月里凭借冲动亚瑟做了不少荒谬的事,倒也不介意多这一件。弗朗西斯瞪大了双眼正巧对上亚瑟抬起的双眸,如果是平日里的亚瑟决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弗朗西斯试图从亚瑟的眼中读出点捉弄的神情,但里面却没有丝毫,倒是平白看出几分漠然,但在对上那如同绿宝石般耀眼的瞳孔时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语。他不知道亚瑟是出于怎样的思考说出这句话的,弗朗西斯眯起眼睛,打量着自己的旧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除了削瘦了些他的外貌几乎没什么变化,可他似乎已经无法完全理解这位室友的想法。“想跟哥哥我做的人可是从这里一直排到大本钟啊,没办法——今天就额外让你插个队吧。”
一个法式热吻作为一次性爱的开端再合适不过。舌尖撬开对方的唇,熟稔地撩拨着对方的舌,淡淡的酒味一同传入口中,倒是给这难理解的行为了一个解释,本该是柔软的触感,却被冰凉的触感所打破,这不由得引起了弗朗西斯的好奇,唇舌的缠绕愈发紧密,不断掠夺对方口中的空气,直至争得面红耳赤,才草草结束了这个吻。趁着对方换气的空档,弗朗西斯成功捏住了对方的脸颊,迫使对方张开嘴。舌尖上出现的赫然是一枚紫色的舌钉,从颜色上来看大概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很难让他不再加深内心的怀疑。亚瑟也想到了这一点,稍显不耐烦地拨开对方的手,正准备开口解释,对方便将吻再度烙印下来,似乎是熟悉了刚刚的触感,对方的舌舔舐着舌上的钉,舌钉被搅动带来隐隐的痛感,让他下意识有些抗拒, 掌心抵在对方的胸口,却被对方紧紧攥住手腕。舔舐着舌上的钉,舌钉被搅动带来隐隐的痛感,让他下意识有些抗拒, 掌心抵在对方的胸口,却被对方紧紧攥住手腕,直到亚瑟忍无可忍地咬住他的舌尖,伴随着一声吃痛的闷哼,弗朗西斯才悻悻地拉开了距离。
“这么喜欢?”舌上隐隐传来痛感,但在此刻绝不能落了下风,抹去嘴角残留的唾液,对着弗朗西斯挑了挑眉。“毕竟和你好学生的身份很不符合啊,果然还是不·良适合你一点。”刻意加重不良二字,脸上挂上营业式的笑容,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们最享受的相处模式。
亚瑟厌恶这个笑容,对方轻飘飘却游刃有余的态度总令他升起一股无名的火,但好在他总有办法撕破弗朗西斯虚伪的假面。翻身压倒一气呵成,顺带嘲笑了下弗朗西斯华而不实的肌肉,手指熟稔地解开对方的皮带,一边退下对方的内裤,虽然是一时起兴但刚刚吻也不是让他全无感觉,双膝触碰地面,即使心里有些抗拒,但为了报复的顺利进行,他不介意做出这点付出。
弗朗西斯也从起初的惊讶又转回玩味的笑容,出于对他人意愿的尊重,他几乎从不让与他发生关系的床伴为他做什么,所以被口交的经验几乎为零,更何况还有舌钉的加持,更使他心中萌生出一种别样的快感。亚瑟的手指摩挲的对方的性器,随着上下撸动在他的手中逐渐硬挺,顶端被口腔包裹的同时,背脊也传来一阵酥麻感。舌上金属的小球随着舌的摆动在柱身上游走,前所未有的快感由下而上升腾起,弗朗西斯低声地喘息,性器却在口中进一步胀大,顶入口中,亚瑟对这种事也没有经验,尽可能将其吞入口中直至性器抵在喉头激起他的干呕才善罢甘休,同时弗朗西斯也发出了一声令他满意的呻吟。亚瑟的舔舐并没有太多的技巧,光是弗朗西斯完全勃起的性器就让他的口腔中没留下太多的空间,只能尽量保持舌钉紧紧贴在性器上缓慢搅动,余光向上偷瞄,对方也不像自己想得那样游刃有余,顺从于自己情欲,弗朗西斯低声喘息着,手掌挡着了下半张脸,但耳尖却已是红的惊人,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对方抽出的动作使他猝不及防。
“...你这个红酒混蛋!!!!!”脸上温热的触感加之空气中咸腥的气味昭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弗朗西斯也有些诧异于今天的速度,往常游刃有余的局面早已不复存在,他看着亚瑟愤怒又狼狈的脸,竟打从心底升起了笑意,显然他忽视了对方投射愤怒。弗朗西斯伸手去触碰粘在亚瑟碎发上粘稠的液体,笑声还没来得及收敛,就被亚瑟先行按下了暂停键,颈部被人扼住的瞬间,弗朗西斯与那双祖母绿的瞳孔四目相对,毫不掩饰的怒意从中迸发,如同曾经千万次斗争一样,随后而来的,是长久的窒息感。
“混蛋早泄男!!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给我好好控制住自己啊!!”亚瑟的手指紧紧环住对方的脖颈,指尖清晰地传来人颈动脉的跳动,可他却没有丝毫想要收手的想法,他不知道这愤怒感究竟更多来自于何处,是气愤于他弄脏的了他的头发?又或者是他嘲弄的态度?还是他心底最不愿意承认的那个原因。弗朗西斯从很久之前他就好奇亚瑟的力气为何会如此之大,在他们这么多次的争斗中他始终没想明白,手指越环越近,亚瑟的咒骂声似乎也在随着意识逐渐减淡。他不会让我死的。弗朗西斯清楚地明白这一点,所以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从未消失,他竭力地抬起手,残存的力气却始终不足以支持他触碰到亚瑟的脸颊,如今咒骂已变成耳边的呢喃碎语,弗朗西斯努力的想要听清,却随着手无力垂下的同时消散在耳边。
在沉沦的上一秒,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弗朗西斯的脸颊上。
意识慢慢回笼,柔软的床褥还是熟悉的感觉,只是颈间疼痛的撕裂感也随着意识逐渐清晰,耳侧似乎有书页轻轻翻动的声音,微弱的光线从一侧传来,靠近一侧的脸颊隐匿在黑暗中,弗朗西斯的衬衫被亚瑟随意地挂在身上,隐藏在层层装饰下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翻阅着书页,弗朗西斯才猛地看出他手中所观赏的正是自己的画册。似乎是感觉到了视线的来源,亚瑟的注意力从书中转移过来,弗朗西斯试着张了张嘴,嗓子里属于血液的甜腥味几乎将他淹没,窒息感也似乎随时会卷土重来,亚瑟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端起床头的水全部吞入口中,弗朗西斯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暂时丧失语言功能的他只好在心里大声叫嚷亚瑟的小气鬼举动,却不料下一秒,额头被对方的手控制迫使他抬起下巴,唇瓣想贴清凉的液体混合着微不可察的酒精被送入口中,尽管吞咽还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弗朗西斯不得不尽力将这来之不易的水咽下,任由水从嘴角流下。
清凉的液体在此刻简直是沁人心脾,他想要大口呼吸却受制于嗓子内的疼痛,面前人的神色展现出此刻他的心情倒是很好,大概是托自己的福吧,弗朗西斯无声地抽了抽嘴角,立刻用双臂并用环住对方的脖颈将他重新拉回自己的面前,干涩的嘴唇贴上对方的唇轻轻吮吻,在感受到弗朗西斯口中明显的血腥味不由得一滞,思索自己恶行的同时也下意识顺应对方的动作加深了这个吻。
“这种状况还能立的起来,该说不愧是你吗?弗朗西斯。“亚瑟的手指不轻不重的触碰着弗朗西斯内裤中重新打起精神的性器,单手托着下巴指尖有意无意地敲击脸颊。他们都乐于欣赏对方窘迫的模样,但这种事对弗朗西斯而言绝对算不上是会感到羞耻的事之一,性器在他的手下又挺立了些,弗朗西斯盯着他触碰脸颊的手,吻的余温还停留在嘴角,弗朗西斯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喜欢上与亚瑟亲吻时的感受。
“...这不都拜你所赐吗?”尽管嗓音沙哑,但好歹也能发出声音,弗朗西斯轻轻触碰刚刚惨遭对方毒手的喉结,手指摩擦仍有强烈的痛感,他的表情有一刻僵硬,但就是这一刻的变化也被亚瑟尽收眼底,下一秒,亚瑟的犬齿便抵在他滚动的喉结上,随着一个明显的痕迹被烙印在他的颈间,成功换来弗朗西斯的一阵战栗,伸出双臂将亚瑟的脸推开。
“...好痛啊!你是真的想让哥哥我失声啊!”
“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被这样对待,你还做不做?”亚瑟没头没脑的话使弗朗西斯产生了一丝不悦,弗朗西斯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喉结,被咬在这么明显的位置还是第一次。亚瑟今天很奇怪,平时一向禁欲系的神态无形中阻止了不少人的芳心暗许,可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狂欢,一场末日前的狂欢。弗朗西斯支起上半身,任由亚瑟跨坐在他身上,弗朗西斯的衬衫套在亚瑟身上使得下半身若隐若现,他伸手向亚瑟的身下摸去,却被对方拍了手背。
“不做前戏会很痛的哦?”弗朗西斯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手自然地搭在亚瑟腰间,沙哑的声音非但没有影响反倒更增加几分性感。
“...等你这个睡美人来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亚瑟咬了咬牙,唯独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听到对方的辩驳弗朗西斯自然也了然于心,眯起眼睛打量对方大腿内侧的玫瑰纹身,他多次在图册上描绘玫瑰的图样,但每次看到独属于亚瑟的印记仍感到新奇。亚瑟单手扶着弗朗西斯的性器缓慢地撸动,流畅地撕开计生用品的包装,磕磕绊绊地套在他勃起的性器上。弗朗西斯能想到此刻的自己正处在一个狼狈的境地,精心打理的卷发在与人博弈中被弄得乱七八糟,颈间被人掐出的红色印记和对方清晰的牙印都昭示着这场性爱的疯狂,但此刻面前有趣的场景到将他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弗朗西斯在心中暗暗发誓要面前的景象永远刻在脑子里。
而亚瑟也享受着扯去弗朗西斯这副假面时的快感,双手狠狠扼住他的脖颈带给他前所未有的乐趣,在弗朗西斯失去意识的间隙,他翻阅着弗朗西斯的画册,他惊讶于自己出现在其中的次数竟如此之多,也惊讶于自己在他的画面上鲜活的一面,各色各样的亚瑟跃然纸上,甚至比他自己照镜子所看到的还要细致。下午喝下的酒精已经尽数消散,他本把这当作最后一面,可此时此刻他却破天荒地希望这只是一次开始。
性器的顶端进入的同时两人共同发出一声闷哼,过程实在算不上容易,尽管有润滑液和扩张的加成,两次从他的穴口滑开让他有些不耐烦,他咬着牙向下坐去,弗朗西斯甚至听到了他咬紧后槽牙摩擦的声音。他尽力向下坐去,后穴终于容纳下这个外来入侵物,异物感和疼痛不由得让亚瑟在心中质疑这件事的正确性,可对上弗朗西斯狡黠的笑容,便立刻打消了其他的念头。亚瑟的背紧绷着,仰着头,流畅的肩颈线条在衬衫的领口下若隐若现,弗朗西斯伸出手将扣子逐个揭开,将对方的身体展露在自己的面前。亚瑟尽力的沉着身子往下坐,随着性器一寸寸没入他的身体,内部的褶皱好像一寸寸被熨平,撕裂感也越来越明显,最可恶的是弗朗西斯这个混蛋竟然随着进入又硬了些,亚瑟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享乐的人,在他的努力之下已经进入了大半,不过进度上可以算得上是缓慢。
“要不要哥哥我帮帮你?”尽管速度不快,但弗朗西斯得到的满足感却一点也不少,他的掌心贴在亚瑟的侧腰激起对方一个冷颤,手指在对方身体上肆意游走,言语挑衅的同时顶了顶胯。
“...少得寸进尺了混蛋!”英国人一向不甘示弱,从刚刚的经验中也多少摸索到了一定的门道,后穴加紧的一瞬耳旁也传来了一声沙哑的惊呼,绷直的背脊一定程度地弯下,脸颊面向的瞬间毫不掩饰自身恶劣的笑容。
他们再次交换了一个吻,他们吞下对方有些混乱的呻吟和喘息,酒精和血液的味道在两人口中混杂,他们都没有闭上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闪烁的光芒,可当两人唇齿分开的时刻,除了喘息外都默契的没有开口。弗朗西斯也压着对方的大腿使性器被完全吞没,他们开始尝试缓慢地动起来,他偏过头吻在亚瑟的脸颊并一路向下,从锁骨到胸膛,都被他细密的吻覆盖。亚瑟当然也没有闲着,膝盖稳稳地压在床榻上小幅度摆动腰,找寻着合适的角度,却在坐下的过程中,对方的性器碾过体内的某一点,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他感觉有些羞愤,但却也不反感性爱带来的快感。抽插逐渐变得容易,润滑液在二人的交合处逐渐被搅打成泡沫,伴随着每一次性器顶入最深处,即使找到合适的发力点仍让他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伴随着每一次性器的抽出他都会尽可能地夹紧,以换来对方更多魇足的喘息。亚瑟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同时尽力不使每一次都完全进入体内,这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柔软的床垫本身就难以发力,要想精准控制每一次插入的深度更是难上加难。
而这艰难的举动倒是被弗朗西斯尽收眼底,事实上他本没对对方的骑乘技术抱太大的希望,但对方做的远比他想的要好的多,甚至几次收紧都使得他不得不要紧牙关才没有直接射在里面,亚瑟的体力也远胜于之前的床伴,他也早就无法向他表面所展示的那样游刃有余。在对方抬起的过程中,他的掌心不着痕迹的贴在对方的大腿根,向下压的同时他感觉到亚瑟的挣扎,性器在对方的体内长驱直入,在刚刚的过程中也让他了解到对方敏感点,伴随着这一次深入,敏感点自然也被狠狠碾过。这种突如其来的快感几乎让亚瑟产生了反胃的感觉,同样也使得他没能阻止自己的声音,呻吟声从口中溢出,随即而来的还有脱力感,他强撑着自己的上肢才使自己没有倒在弗朗西斯的怀中,却被对方伸出的双手禁锢在怀中,翻过身压在了身下。
“操你的……”亚瑟打声音也变得沙哑,带着强迫意味勾着他的脖子再度吻了上来,体位的改变预示着新一轮的开始,弗朗西斯知道对方在用这种方式逃避在他面前的发出声音,但一次次气息不稳的吻,却让他真真实实的人感受到对方一次次享受的喟叹。弗朗西斯在床上技术的确不容置疑,掌握主动权的同时,他便主动展开了攻势,伴随着一声满足的闷哼将性器顶入对方身体的深处,被人小穴紧紧包覆的感觉远超过从前许多性爱的体验,他抬手将金色长发别在耳后,紧紧扣住了对方的腰。他们几乎是啃噬着对方,但仍旧露出几声舒服的呻吟,弗朗西斯有些恶趣味地避开对方的敏感点,换来对方怒目而视的同一时刻,双腿也缠上了他的腰,弗朗西斯识时务地再度顶入,得到对方没收住的一声呻吟。几轮抽插过后,没有停止身下的动作,他的手抚上亚瑟完全勃起的阴茎,明明相差不大的温度,此时此刻亚瑟却觉得无比灼热,顶端已经渗出前液,拇指蹭过马眼掌心包裹着性器撸动。感受到对方颤抖的同时,亚瑟的四肢都收紧了怀抱,指缝溢出对方的精液,与此同时收紧的,还有对方的后穴,弗朗西斯暗骂一声,也在对方体内尽数射了出来。他们维持着紧紧相拥的姿势与负数的距离,没有对空气的争夺也没有暴力地啃咬,只是单纯的勾缠在一起的吻,直到他们筋疲力尽地睁开眼,几乎同步笑出了声音,但却没人将脸错开,直到眼角因为开怀大笑而变得潮湿,房间里才逐渐恢复安静,亚瑟收紧了双腿率先开口。
“再做一次?”
“求之不得。”
亚瑟没有和人同床共枕的习惯,但却在早晨醒来的时候摸向了身旁的位置,猛地惊醒的同时又忍不住嘲弄此时此刻的自己,他揉了揉发昏的脑袋挣扎着坐起来,对方倒是把房间简单收拾干净,而床头的画册也已经消失不见。他仔细确认着房间外的动静,直到长久的沉寂最终打破了他的幻想,他明明在心里早就做好了这样结果的预想,却仍旧没来由的感到气愤,亚瑟有些忿忿地将力气一股脑地泄在枕头上,口中也毫不留情地咒骂着无情的法国人。
或许是该找个新室友了。亚瑟把头重新埋回枕头中,刚刚的咒骂使他大脑更清醒了些,他早知道弗朗西斯是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只是单纯的一夜情而已,鼻尖萦绕着对方的香水味此时此刻真令他感到作呕。他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从昨天喝了酒开始浑浑噩噩走进弗朗西斯的房间开始,他便没有查收过手机中的讯息,手机列表的顶端置顶着弗朗西斯的头像,头像旁的还显示着红色的圆点,下拉消息列表中还有有关学校的许多事等待他的确认,亚瑟有些疲惫的关上了屏幕,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生活还是得继续,几分钟后亚瑟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赤裸着脚走下床,他还是套上了弗朗西斯的衬衫,虽然家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但他也不像法国人一样有着赤裸的习惯。他再次环视弗朗西斯的房间,对方柔软的金发在柔软的地毯上若隐若现。亚瑟有些僵硬的移开视线,此时此刻身处这间房间里几乎让他感觉到呼吸困难,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得离开房间甩上房门。他光着脚踩在客厅的地板上,大理石的地砖带着有些瘆人的寒意,他泡了一杯红茶把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这个家中有着太多有关他们的回忆,亚瑟闭上眼睛才勉强避免了触景生情。干脆自己也搬家好了,亚瑟恶狠狠地想到。亚瑟几乎不提及爱,于他而言,几乎所有爱都与他不相关,可偏巧他遇到的是弗朗西斯——一个每天都在赞颂爱的法国人,起初亚瑟对他的话不屑一顾,毕竟他早就知道面前这个大名鼎鼎的滥情巴黎人,亚瑟根本不觉得他知道什么是爱,也常常在对方发表爱的观点的时间发出一声冷笑。再后来,他们会坐在客厅的软沙发上看爱情电影,在圣诞节一起像许多英国人一样看《真爱至上》,时不时的吐槽着其中的剧情,那也是他们少有的谈论爱的时刻。
“我觉得你一辈子都找不到真爱。”弗朗西斯冷不丁地说到,撑着下巴靠在沙发上。
“彼此彼此。”亚瑟有一瞬的错愕,他错愕于自己竟为这句话有一瞬的动摇,亚瑟一把扯过他们共同盖着同一条毛毯,头也不回的盯着屏幕,他知道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较量。
“哥哥我可是爱着世界上所有的生物哦——当然除了你,想找到真爱还是很容易的。”弗朗西斯的手指不安分的触碰着脸颊,他有些忍不住想用余光去打量对方的神情,却也不想就此认输。
“你这家伙才不配得到别人的爱,弗朗西斯。”亚瑟的语气里带着笑意,他自然见识过弗朗西斯的追求者的狂热模样,但这仍没有改变他的第一印象,弗朗西斯是不值得被爱的人。
“至少哥哥我从不缺少爱的勇气,而不是像你一样,亚瑟。”对方轻飘飘的语气让他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亚瑟从来不是缺少勇气的人,被这么说自然免不了有一阵无名火,指节被他按出响声的同时,窗外传来了圣诞的钟声,曾经当不良时练就的敏锐的洞察力也让他意识到对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们通常把这一行为当作是战争开始的前兆,因为当他们四目相对时,通常争吵都会演变为打斗。
亚瑟的手指捏的更紧了点,他永远不会让自己处在下风,他感受对方衣料与沙发磨蹭的声音,意识到对方似乎向他靠近,他不得已的扭过头正想摆出防御的态势,转头却被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了后脑勺,下一秒,唇瓣的触碰令亚瑟大脑有一瞬的停滞,甚至没来得及用抵在人肩上的手推开他,但却仅仅只有唇瓣相贴也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随着钟声的结束,对方也和自己拉开了距离。
“圣诞快乐~”弗朗西斯说到。
不过后来也没有发生如同电影般的浪漫剧情,反而是他们从客厅一路打到了厕所,还险些一个将一个的脑袋摁进厕所里。亚瑟适时的收回思绪,尽管他不是差点被摁进厕所里的那一个,房间内的时钟还在继续行进,古旧的时钟是他们一起淘回来的二手,但当时深处吵闹的集市,他们都没发现走针的声音居然这么大。该死,哪都有弗朗西斯,但唯独没有弗朗西斯。
可就在下一秒,走针的声音被突兀的打断,本该熟悉的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却在响起的同时令亚瑟产生了一瞬的错乱。
弗朗西斯的手中拿着属于他的钥匙,就以如此突兀地的方式又一次出现在门外,颈间将亚瑟的国旗方巾系成领带,来遮盖亚瑟留下的痕迹,身上还穿着从衣柜中取出的日常搭配,时间的进度条似乎也被时间的进度条向前拖回了半年。手中抱着的牛皮纸袋中露出青菜的颜色,甚至还有一两只等待放入光秃许久的花瓶里的花束,自然也有法国人餐桌上必不可少的法棍,在注意到亚瑟坐在客厅便开始了口中的抱怨。
“你之前都是自己做饭吃?冰箱里的食物真的是少的可怜啊,完全没办法做出来一顿午餐的程度,迫不得已哥哥我才去买了东西。而且,冰箱里那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你怎么又回来了?!”亚瑟几乎要被他惊掉了下巴,从沙发上弹射起来,他几乎没想过面前的法国人还会回来,甚至还买回来了食材准备起了今天的午餐,这一切都让他感到熟悉,熟悉的如此不自然。
“有什么不可以?我可是把房费压在你枕头底下了——当然这个月过了一半所以只有一半的,你现在可没办法赶我走了。”法国人轻车熟路的走向厨房,细声细气地安慰在亚瑟手下工作了半年的厨具,并摆放起了刚买回来的食材。天知道他在门口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才打开了门,看到亚瑟坐在客厅里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条,对上对方祖母绿色的瞳孔几乎感到了被审判的窒息感。没一进来就跟拳头打招呼已经很好,弗朗西斯在心中暗自腹诽。
“喂,弗朗西斯。”亚瑟又回想起圣诞节和他的对话,在作出决定的同时理解了弗朗西斯口中的勇气,胆小鬼,亚瑟将这个称号在心中原封不动的返回。开口时亚瑟感到嗓子里有些干涩,但声音沾上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奋,他向着厨房走去,对方也看向他,亦如他们在这里生活过的几千天一样。亚瑟拉过属于他的领巾,毫不犹豫地在弗朗西斯的嘴上刻下一个吻,松垮的领巾随着他的力度落入他的手中,将弗朗西斯颈间的红痕展示出来。
“现在来好好算算账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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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末yumo + 2 发糖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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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蛋。
彼まで34km

すごく近くて、

ちょっと遠い

キタユ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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